我自殺後的奇遇—「陰間地府處」與「陰府大本營」
◎話說〔陰府〕在執行淘汰人類靈根的五大獵殺法—「邪、惡、飲、賭、色」,把人類自殺的因素分成五大類去審判。除了「色」是得關到樹木年輪裡服刑,其他四種因素「邪、惡、飲、賭」自殺的靈魂,會被處分去投胎當畜牲。
鐵面無私的風雲道者似乎要把我歸類在「飲」的淘汰自殺者,得叫我去投胎當畜牲……我心裡正耽心著,鍾馗突然出現了!
我看見祂,一把火就上來,不是說我是五界元老嗎?竟然讓我被羈押出來?
我問鍾馗:「你們是在恐嚇我嗎?」
鍾馗說:「你還是把書冊任務執行完吧!」
我滿腔怒火的回祂:「執行什麼?當初不是講好寫名冊和沖煞?我已經寫出來啦!」想到剛才的屈辱,我的火氣還很大。
鍾馗說:「元老,您既然已經下凡投胎要寫書冊,乾脆寫一套【天地五界叢書】,把靈界的執行法詳細公諸世人,也讓人類不必摸索,還被宗教誤導下去……」
我說:「不要、不要!你又不是沒看見,民間的人根本是險惡得比死還可怕,我寧願死一死回來交差。」
鍾馗說:「那你是自毀軀體而死,這可是嚴重的罪名啊!」
來這招?我突然發現祂們的詭計,似乎想逼我繼續寫書,所以扣個『自毀軀體的罪名』,想逼我就範?我故作輕鬆地回祂:「我待會就回軀體去—不就好好活著了嗎?」我心裡盤算的是:就當我如平常出禪一樣,鍾馗總不敢攔我吧?我就直接回陽間的軀體入禪,平平凡凡做我的藝術雕畫做到斷氣為止,絕對不再搞什麼寫書任務!
鍾馗事不關己地說:「可是你喝一大堆甲苯,軀體已經壞掉囉……」
我心裡一驚!我都忘了,我是喝一大瓶甲苯酒死的,可能入禪那個軀體,不瞎也半身不遂了……
活也不行,死又要當畜牲,不然現在是想怎樣?
鍾馗還補上一句:「元老,你既然出生當張國松,就不要半途而廢,自殺實在是不怎麼光彩哦!」
說著、說著,我們走進地皮下層的線道,又回到「陰間地府處」了。此時,很多靈界職責公署的風雲道者都出來了。
剛才那個鐵面的風雲道者,也特地過來向我道歉:「很抱歉,元老,不好意思讓你小小委屈了一下;我也是特意帶您去參與人類自殺後的刑罰去處,好讓您以後寫給人類了解『自殺的下場』,警惕每個人類,人生再苦也要熬過去,千萬別自殺啊!」祂一語雙關地嘲弄我,我可不領情,板起臉看祂們在耍什麼戲……
眾風雲道者領著我進入「陰間地府處」。
在被拒於門外之後,能再度進入「陰間地府處」,還真讓我格外珍惜這個機會。我端詳了「陰間地府處」的入口……
這是大約六公尺寬、兩層樓高的半圓弧形的牌樓,類似陶瓷的建材,散發著銀色的光芒,牌樓上題著【陰間地府處】五個大字。走進牌樓、進入內部,竟是十公尺寬、近三層樓高的空間,處處是水銀混合著沼泥鹽流磁的材質,一片灰綠光芒;我看見通道中間,停了好幾台飛碟—就是我第一次在北投坪頂看到的那種小飛碟,約六坪大小、帽形碟狀,銀色的外殼,我好奇地繞著它看,鍾馗說:「這是我們的交通車,要往來陰府大本營或風雲靈界,就是得搭飛碟進出。」
我訝異著飛碟的高科技,又問鍾馗:「這些飛碟是太陽星君打造的,那開飛碟的也是太陽星君,我之前的那個外星人朋友歐魯也在這裡嗎?」
鍾馗:「歐魯今天不在這。」停了一下,祂又語帶玄機地說:「不過,你會見到祂的。」
我又想起上回看見飛碟鑽入大海的畫面,就問鍾馗:「原來飛碟就是停在這,難怪上次我看到飛碟鑽入大海。它是不是能穿山過海,穿透地皮,回到『陰間地府處』?」
鍾馗搖搖頭說:「飛碟可不是在地底下隨便亂鑽的,那民間可能天天有大災難了!飛碟進入〔陰府〕或當地『陰間地府處』,都有固定的軌道,就像民間的火車行駛有軌道一樣。」
我之前出禪來這,都是鍾馗陪同,也不曾這麼仔細打量這裡的環境,更沒有看見飛碟,我問祂:「之前你帶我進來,怎麼沒帶我來看飛碟?」
鍾馗說:「元老,我要是早早讓你看這些東西,你在民間大概早就被人當瘋子、神經病看,連學寫字也沒機會了。」
我回祂:「我早就已經被人當『酒瘋』、『中邪的神經病』!在社子,誰看我的眼光不是這樣?我看到每個人見到我時的心靈檔案都是—『酒空』、『瘋子』,自己已經很嘔了,還得裝傻跟人打哈哈;甚至他們都是有求於我來找我的,反正只要求的事情能實現,就算跟酒瘋的求,也照求;我真是受夠了民間的這些人!」我越說越氣憤,也想到自己自殺的原因。
鍾馗體諒的安慰我:「元老,你別難過。〔陰府〕從頭到尾已經安排過兩千多個投胎出生當人去執行書冊的風雲道者,沒有一個成功,也一大堆是被當瘋子打死的。就連你之前也下凡兩次投胎在中國大陸執行書冊,也一樣失敗。這一次,已經是集合兩千多個的失敗經驗,才培養出張國松的出生背景。讓你不識字、當藝術家是有原因的。在民間人類的眼光,藝術家本來就很多是瘋子,是可以容忍的瘋狂族群;引導你成為『世界獨一的石銅雕畫藝術家』,讓你在民間生存,雖然被人私下批評為瘋子,但也不得不佩服你的一技之長而不敢太猖狂地批判你。」
「是哦!多謝你們的安排,你要不要自己去投胎一次試看看?我再來好好照顧你。」我沒好氣地回祂。
「元老,你不要這樣說啦!我們就是沒這個能耐,才會失敗了兩千多次,今天是你五界元老的智慧,去投胎張國松執行,才能發展到這個階段,若你這麼輕易就放棄,我看民間人類永遠沒機會知道生死的內幕真相,更別提能回『陰間地府處』的資格了。」
說到這,我也好奇了,之前從沒想過人死後的語言、文字,我說:「對了,陰間地府處的牌樓是寫中文字咧!那美國、法國或日本的陰間地府處,是不是寫英文、法文和日文?」
鍾馗說:「在陰府大本營和陰間地府處,共同的文字和語言就是中文象形字;不管是美國、法國或日本,當地的陰間地府處也一樣是使用繁體中文。」
我很訝異:「難道美國人死掉,就變成會講、會聽中文?」
鍾馗說:「投胎出生當人的前置作業,都會在投胎當地任職渡畜牲者一年的時間,去學習當地的語言,然後才會出生當人。而人類轉世再投胎當人,在鑽入嬰兒顱體內的瞬間,負責羈押靈根去投胎的渡畜牲者,會將其記憶檔案取下帶回陰間地府處寄存建檔,所以當此人死亡回到陰間地府處,受審時風雲道者會以當區的語言,和受審者對談;等受審完畢,有資格領取前世寄存的記憶檔案者,自然就能聽、能講中文了。」
我越聽越奇怪:「難道每個靈魂前世都曾經循環出生當中國人?還是都曾學過中文嗎?」
鍾馗:「這又牽涉到〔陰府〕執行人類循環投胎不同人種的程序。以一個動物修考到可以當人,必定先分發到印度地氣當渡畜牲者,才能投胎印度人,開始人類的循環;若修考順利,是以『五大地形』的人種,循環出生不同國籍的人。有資格領取前世寄存的記憶檔案者,必定是有資格留在〔陰府〕或『陰間地府處』任職,例如當風雲道者。」
陰間地府處的風雲道者,原來會講多國語言啊!我就問鍾馗:「你也是風雲道者,那你是不是也會講各國語言?」
鍾馗:「能夠循環到任職風雲道者的靈魂,大多數已經在民間『五大地形』循環過不同的人種,所以前世的記憶檔案在任職風雲道者時,全數歸回該靈根,自然就能通曉曾經學習過的語言、文字;不過,也有例外的情形,有人僅循環一個地區的人種,生前就因『士農工商』本分職責做得很優秀、品德高尚、智慧靈根也成長,達到任職風雲道者的資格,像這種人死後,〔陰府〕會先外派到各地區域執勤,以便去學習當區的語言,等到都學會了,才回陰府內地任職。所以每個風雲道者都有曾經學會的各國語言記憶檔案,包括我,還有你—五界元老也一樣。」
「啥?我?我連中文字都還講不流利吔!你確定?」我不敢相信地回答祂。
鍾馗又故弄玄虛地說:「晚一點你就會明白了。」
說著,祂帶我去看受審處,一大列的死者靈魂,呆若木雞的排成長長的隊形,魚貫進入一個水銀的方框(如同民間人類機場的安檢門),只要通過就會有輻射光照射,「記憶檔案」中一生的所作所為,好壞馬上顯現在前方如電影螢幕大小的顯示鏡。「生前」一生的作為影響到審判成績,也決定了投胎的去處。
我旁觀一位「出家人」正在受審。祂隨即被判『誤導人類子孫』、『庇護陰界邪靈』及『祖先不詳』的罪名,被歸類到一邊等待,看祂一臉不解、呆滯的樣子,肯定是很疑惑,祂修佛修道以為的「西方極樂世界」在哪?
我問鍾馗:「那個人被判到哪裡?」
鍾馗:「這個出家人,生前全心修佛、講道,以為能在死後替自己加分、見到佛祖—結果,到死都還迷迷糊糊,不知道自己被『陰界邪靈』騙了!佛祖根本不存在,祂生前修佛感應到的神蹟,都是陰界邪靈搞的。祂待會要被磨碎靈根,發放給渡畜牲者去撒在水界,投胎當水底分解屍體的小蝦。」
我答腔著:「大部分的人類都以為有『宗教信仰』是心靈寄託,甚至以為可以在死後替自己加分『上天堂或極樂世界』,這下可才知道白白浪費了當人類的機會!」
鍾馗說:「對呀!很多人在死後,都期盼著自己信仰的『神』會來接應,常常被渡畜牲者羈押著走時,還一直在找『佛祖、天使、耶穌、神明』……等到要去磨碎靈根時,才後悔生前被『宗教信仰』害了一世;不過,民間也必須要有『各類宗教信仰』、這種陷阱的存在,才能產生這麼多的『魚蝦水族』生物給人類當食物,這也是天地五界必需的循環分配。」
我說:「那就對啦!我的書冊任務《人取名冊的正確法》和《人生年度沖煞的根源》都已經寫出來了。是人類自己不相信,你也提到『宗教』這種陷阱本來就該存在民間,那我還要執行什麼書?不必寫了啦!反正要信宗教、要拜神是個人的自由,他想要在死後投胎當魚蝦、昆蟲也行,人類才有魚吃,鳥也才有蟲吃,幹麼還要逼我寫一大堆什麼社會篇、天地五界叢書這種東西,不必寫、不必寫啦!」
鍾馗反對我的說法,祂嚴肅地向我說:「元老,雖然『宗教』這種東西,是人類世界必然存在的陷阱考驗,但是,你看看民間,幾乎是一面倒的思想,沒有人會反對『宗教信仰是勸人為善』這句話,每個人都被代代流傳的習俗誤導,以為只要是勸人為善、讓人有善念,宗教也沒什麼不好。如今,『人類世界』被宗教誤導得積非成是,連理智的人也以為宗教是好事。人類死後,有資格投胎人類的越來越少,大部分都循環去當動物、或印度、非洲人種,甚至魚蝦、土壤。再下去,『第三界的人類』會失衡,所以〔陰府〕的立場,有義務也有責任把真相傳達給第三界的人類。」
我無奈的說:「可是沒有人想看,也沒有人會相信啊!」
鍾馗語重心長的說:「元老,今天您是代表〔陰府〕到民間執行這項公諸世人真相的任務,不管人類相不相信,陰府也有責任必須把真相傳遞給人類。這個任務確實很艱鉅,但是再苦也是陰府必須完成的公事,若沒有你繼續把真相寫出來,人類永遠不可能得知;就算你寫出來沒有人要信,〔陰府〕也盡了告知義務,總會有人類出現『智慧者』去理解這些真相,才有機會讓真相流傳在民間。」
聽到這,我有點火大:「那你是叫我再去投胎一次是嗎?我已經死了,講這麼多沒用啦!」突然,來了一位風雲道者在一旁插嘴說:「請元老回陰府大本營走一趟吧!」
於是,鍾馗就叫我跟隨祂去『換個衣服』……(?)
「換衣服?換什麼衣服?靈魂本來就不必穿衣服啊?」我一臉問號地低頭看著自己霧白色、半透明如果凍體的『身子』,不解鍾馗的意思。
祂說:「人死了當鬼,確實是不必穿衣物,也不必吃東西,但是待會要去搭飛碟,我們必須先經過一道程序處理。別忘了,『飛碟』是高速穿梭移動,靈魂像果凍狀的形態,在變化氣壓時也會產生損害。走!帶你去換穿『軟皮衣』!」
「軟皮衣?」雖然聽得不明不白,但我還是乖乖跟著鍾馗走,畢竟這不是我的地盤。
我隨著鍾馗,來到了一處像大形水槽的地方。水槽裡是如液態的水銀,奪目的銀光反射,讓我有點張不開眼。
鍾馗指著池子說:「這是【水銀晶體輻射池】。在陰府的許多『轉換』作業,都是用各種水銀晶體輻射池泡染靈魂根者,再去轉換不同的投胎去處。以後你就會知道更詳細的細節。」說著,祂就踏進池子,我也趕緊依樣畫葫蘆地踏下去。
很奇特!靈魂原本霧白半透明的果凍狀,碰到【水銀晶體輻射池】泡染後,竟然形成一層銀白色的膠皮裹在整個靈根上,真的就像軟皮衣。我說:「人類身上有皮膚一層當皮衣,沒想到靈魂也有穿這種皮衣吔!」我興奮地檢視自己『變形』後的身子。
鍾馗邊走邊說:「走、走、走,得快點行動,不能把你拖了太久時間……」(我對這句話有點疑心,似乎祂在預謀什麼事?)
來了幾位也泡穿了軟皮衣的風雲道者,祂們都是要隨行到陰府大本營;其中一位說:「元老,這趟到陰府,是要帶你去【瓷疊塔】看你曾經寄存的記憶檔案。太陽星君已經備好『飛碟』了,我們出發吧!」
於是,連同我和鍾馗及兩位風雲道者,就一起來到停放飛碟的通道。有架飛碟(如圖示一)已經有四個太陽星君(也穿跟我們一樣的軟皮衣)準備好,在等我們上飛碟。我們走進飛碟的升降梯(那是一個圓柱體),升降梯縮收升到飛碟內部,我們便從地板上的圓圈(底盤)走到圓形空間(飛碟)裡。裡面四周有一圈一圈的坐椅,我估計有上百個位子;這裡頭全是光滑晶亮的瓷土材質,座位、駕駛座都是一體成型打造的。鍾馗說,飛碟的外殼是運用冷熱壓縮去提煉、燒製成的瓷器,比民間所見的瓷器還要更硬,所以飛碟不怕氣壓及高壓電;祂還加了一句:「其實在陰府,飛碟真正的名稱是『流星磁體船』,是因為讓元老比較能通俗地用詞寫出來,才隨俗地稱『飛碟』。」
「哦?流星磁體船?真的是很古怪的名字;不過我第一次在山上看飛碟的時候,假如告訴大家『我有看到流星磁體船』—可能大家只會當我口誤,以為我是看到流星而已,應該比較不會被人笑。」我回應了鍾馗。
「呵!元老,你真的受很多委屈了。」鍾馗給我打哈哈帶過。
我好奇的跑去看駕駛座。一架飛碟有四個方位「東、南、西、北」各設置一個駕駛座,駕駛飛碟的太陽星君很酷,都不理我;鍾馗在一旁像導覽解說員似地,嘰嘰咕咕在說話:「飛碟有四個駕駛,一個正駕駛,三個副駕駛,因為飛碟有四個高壓電掣(飛碟的引擎),有四個駕駛可確保飛碟若發生故障,再怎樣也有其他引擎可飛回陰間地府處或陰府停靠,所以人類要碰上飛碟故障掉落民間的機率是微乎其微。」
我聚精會神地聽鍾馗解說,也注意到正駕駛是坐「北」方位的太陽星君,就走過去看祂開飛碟。飛碟的操縱儀表板都是按鈕和滾珠式,我看著祂把一根鑽石般晶亮的圓柱物插到儀表上的孔,鍾馗說:「那就是『電掣棒』,直接吸磁充補宇宙的電流(太陽能),讓『飛碟』飛行。」我倒覺得像鑰匙,一插下去飛碟就啟動了。太陽星君不苟言笑地繼續用三根長長的手指頭在按來按去,原來太陽星君也跟人類一樣有五隻指頭,不過最後的兩指(小指、無名指)是小小細細的,只有前面三指比較長。
「對了,我之前看見歐魯時是『金黃色光芒的人形』,那眼前這幾位太陽星君怎麼是穿著『銀白色的軟皮衣』呢?」我向鍾馗提出我的疑惑。
鍾馗:「你看到的歐魯(太陽星君),是去日月界執勤完順道來找你。因為日月界是炎熱高溫的燃燒場,進入日月界一定得換穿另一種軟皮衣,才能抗高溫,所以祂泡染的輻射池是不同的。」
原來如此。難怪這些太陽星君和歐魯不同—工作場合不同,穿的「軟皮衣」也不同啊!
『飛碟』已經開始飛行了,我環顧著飛碟四周的窗口,還看不清楚往哪飛,突然—就感受到劇烈的震動!原來、飛碟已衝出海面!隨著超強衝力帶起的海浪,透過窗戶看出去,就像幾十層樓高的海嘯,非常驚人—此時我猛然想到自己現在是十幾公分高而已,難怪海嘯會這麼恐怖。
(這台飛碟的大小約六坪大,厚度約四十五公分,是小飛碟。)
衝出海面,『飛碟』劇烈搖晃後適應了氣壓,突然就以極速飛行!速度非常快,窗外也看不清什麼風景,但出乎意料的平穩、安靜。只有剛才衝出海面的片刻,震動非常猛烈,身上的「軟皮衣」都跟著左凸右彈,幸好有這層皮衣的保護啊!否則以果凍狀或出了線道後溶化磁流恢復的氣體靈魂,大概早就真的「魂飛魄散」了。
有個風雲道者突然出聲挖苦我:「自殺的人是不准搭飛碟!」
我不動聲色地,走到祂旁邊,平靜地跟祂說:「我會推薦你去投胎執行書冊,換你做做看。」
祂趕緊賠不是:「元老,饒了我吧!這種任務史上無人達成,還是原諒我的多言吧!」
鍾馗也插嘴說:「陰府大本營快到了,現在已經到了日本方位的上空,待會就要鑽入大海了。」
〔陰府大本營〕就是宇宙萬物的主宰單位,簡稱〔陰府〕。〔陰府〕統管著全世界各地區域的「陰間地府處」,並且也管轄了天地五界的運作,包括太陽、氣候、季節、天災(地震、颱風、海嘯、龍捲風、火山爆發、森林大火、瘟疫、乾旱……)、萬物生類(動、植物)的循環運作、石油、礦物、大自然的運行……通通都是〔陰府〕的控管運作!
『飛碟』果然鑽入大海,輕微震了一下。
我好奇地問鍾馗:「民間人類什麼『夢』都有人作,經常也會聽人說自己夢到遊地府、或者有人自稱能靈魂出竅(出禪)、死而復生,也到過陰曹地府,難道民間人類不曾有人真的夢到陰府或陰間地府處嗎?」
鍾馗斬釘截鐵的說:「絕對不可能。因為陰府和陰間地府處都是『真空』的界區,沒空氣,就不可能有輻射質外洩;『夢』的產生,是人的心靈電磁波去接觸萬物的輻射質,而被纏黏到人類心靈,放射在螢幕顯示鏡(眼睛),才會產生各式各樣的夢境。」鍾馗停頓了一下,又接著說:
「既然陰府和陰間地府處沒有『輻射質』放射到民間,絕對不可能有人類真正夢到過這兩種界區。至於那些自稱也能靈魂出竅或曾經死而復生的人,遊歷過地府、天堂、地獄,全都是被『瞎掰鬼』(邪靈)纏黏住心靈電磁波,幻化影像給人類造成的『假出竅、假遊歷』—只有證明該人類絕對是『跟陰界邪靈倒流的人』。」
我想到曾經有人嘲諷我寫的書,還對我說的「陰府」大加嘲笑,自稱他是無神論者,不信我寫出的東西,但卻自稱他經常出遊到天堂,看到天堂有金髮白皮膚的美女、藍眼的帥哥……對於這種自以為是又沒有邏輯能力的人,我連理都懶得理,等他自己死後去印證好了;反正這些引經據典、出口都是哲學大道理的人,根本不屑這些〔陰府〕傳達的真相,還把「書」歸類為怪力亂神—明明我要傳達給人類的資訊就是「斷絕、根除怪力亂神」,卻反而因為「陰府」兩個字而被歸類怪力亂神!
(在我生前寫完的「沖煞和名冊」,我都是用影印手寫稿,自己買雲彩紙畫封面,再裝訂成書,到處分送友人去宣揚。)
想著、想著,竟然到了—〔陰府大本營〕。
此時,『飛碟』已經放慢速度,沿著線道慢速前進,透過窗口,我看見〔陰府大本營〕的入口,是一個銀白色的半圓拱門,拱門上還有【陰府大本營】五個斗大的字。進入這個如牌樓般的半圓拱門,就是一個遼闊的廣場。
『飛碟』飛到廣場上時,我們站在圓形的底盤上,隨著升縮的圓柱(如同電梯),往下降落,三個升降梯也展開撐在地面,就是這樣完成了飛碟的降落。
我站在廣場瞭望四周,這個廣場非常的大,而且這是不見天日的界區,卻如同白晝般的明亮;此界區的地皮是一種類似「地毯」的流動體(如圖示二),材質是「沼泥鹽流磁和水銀」的合體物,因為有水銀的光芒,所以才如此明亮。
我問鍾馗:「沼泥鹽流磁是啥東西?在〔陰府〕和〔陰間地府處〕,都是靠這種材質建設的,這是怎麼來的呢?」從事過建築及製造油漆的行業,我對建材及化工原料也相當的專精,不禁好奇〔陰府〕的這些建材來源。
鍾馗說:「沼泥鹽流磁和水銀,都是『太陽』運作後排放的廢棄物—『石油沼泥物』去沉澱分離出來的。這也是海水會有鹽分、日本及俄羅斯地區會盛產水銀的原因。因為陰府就位在日本方位的地皮下層底處;而『太陽』每天都會回到陰府排放這些廢棄物。」
對於鍾馗的回答,我有聽沒有懂。太陽每天都會回到陰府排放這些廢棄物?我也說不出哪裡怪,只是心想:『太陽』每日在天上繞,到傍晚都會下山或落海面,紅紅的夕陽,難道就是真的鑽進大海到陰府?
我又好奇地問:「在這裡要怎麼分夜晚、白天?日期要怎麼計算?」
鍾馗指著前方大門入口處,有座圓形的晶亮物體,在圓形中央有一個指針,祂說:「這裡跟民間一樣,一天就是一天,日期也一樣。那個圓形的計時器,走一圈就是『太陽』運作一趟(二十四小時),也就是一天;至於日曆—陰府和陰間地府處沒有紙張這種東西,在裡頭的執行處,有『世界各地區域』的動態顯示鏡,就如同看電腦螢幕,各地的『日期』都有,當然包括陰府所在地日本區域的日期也有。」
「所以民間傳說天上或地府的時間,和人類的時間不同,有些謠傳還說『地府(或天堂)的一天等於民間的一年』,根本就是亂掰的。」我想到以前常有人問「仙仔」這種蠢問題。
鍾馗哈哈大笑,也說:「那是故事看太多,才會有這種沒邏輯性的疑惑。」
我們往裡面走,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個銀白色的雄偉建築,入口的牌樓上面寫著【南無阿彌陀佛法院】(如圖示三),鍾馗告訴我,這就是〔陰府〕的判刑處。
此時,出來多位在此工作的靈界執行者,鍾馗說祂們是在〔陰府大本營〕的工作者,稱為「阿彌道者」。祂們的體型高矮胖瘦不一,但是每一個身長都大約二十幾公分,足足比我高了三個頭呢!阿彌道者們熱烈地迎接我們,還畢恭畢敬地說:「歡迎元老回家……」
我好奇地問鍾馗:「為什麼這些人大部分都比我們高?有些還圓滾滾的?我突然發覺,在這裡我是個子最矮小的吔!」
鍾馗也比我高了一半的身長,祂說:「元老,人死後靈魂回到陰府任職風雲道者,智慧靈根本來就比較長,加上領回之前寄存的記憶檔案(心靈磁流魂體),就會形成不同的高矮胖瘦;也可以說,『記憶檔案』是我們的皮衣,有人穿很多件,所以看起來圓滾滾的。喏,你的好朋友來了……」
迎面走來的那位,身長約三十幾公分,對我而言算是巨人了—祂很熱絡地搭著我的肩說:「元老,你回來了!我是歐魯……」
我訝異地抬頭望著祂說:「原來你就是那個坐飛碟去找我的太陽星君!可是你不是全身發出金色光芒的外星人嗎?」
歐魯說:「那是我要出勤執行工作,泡穿了軟皮衣的模樣!」祂看穿我的心思似地,說:「元老,別以為你最矮小,要是領回你的『記憶檔案』,你絕對比我高咧!」沒有泡染輻射池換穿軟皮衣的祂,是霧白、半透明的膠狀體。
歐魯又向我介紹:「這裡是『陰陽靈界法院』,生前工作修行良好的靈魂,才有資格進入此法院受審;但在『陰間地府處』受審不服,而上訴來此法院受審的靈魂根者,一旦受審後確認原判無誤,都會去投胎『畜牲類』重新修考—元老,您雖然是自殺從『陰間地府處』而來的,我們是要安排您回來親身證實……」原來我確實是被祂們擺了一道!
我說:「我早就發現你們的計謀了!」看了看四周個個比我高的傢伙,我說:「現在你們到底是想怎樣?張國松的軀體也死了,難不成還要我再去投胎一次嗎?」
歐魯說:「元老,請你先跟我到陰府的『瓷疊塔』吧!我帶你去看你存放在此的記憶檔案……」
我跟著歐魯、鍾馗走,一面提出我的疑問:
「我寄存的記憶檔案?每個人投胎前都會寄存記憶檔案在陰府嗎?那陰府豈不是要設個龐大的倉庫,去放全世界幾十億人口投胎前的記憶檔案?」
歐魯說:「能留存在陰府『瓷疊塔』的記憶檔案,只有是在民間人類社會『有舉足輕重的貢獻』,才會在壽終回界後,有資格將靈魂根者所帶回的記憶檔案存於『瓷疊塔』中。並不是每個人的記憶檔案都有資格存放在『瓷疊塔』喔!至於、民間一般人投胎時,寄存在當地陰間地府處的記憶檔案,只要那個人一循環到投胎動物,記憶檔案就會被銷毀。」
我們來到【瓷疊塔】,這是陰府專門儲存重要歷史資料的檔案室。類似民間人類的磁碟資料庫,但是儲存資料的晶片是鑽石晶片,永遠不會損壞。
歐魯向我介紹這間存放『瓷疊塔』的環境:同樣是水銀和沼泥鹽流磁的隔間,到處是一座座鑽石製成的螺旋體,每個螺旋體(瓷疊塔)都存放很多的記憶檔案,每一個瓷疊塔都被分門別類、存放不同職等者的記憶檔案—如「風雲道者」、「太陽星君」、「人類歷史」、「五界元老」……等等;只見歐魯拿了一支銀色的細棒(祂說這是電掣針),開始在存放「五界元老」的瓷疊塔點來點去……(如今我看到民間科技的觸控筆,有一點類似當時看的電掣針。)
我好像鄉巴佬進大城似地,看著歐魯在操作,忍不住問祂:「這麼多人你要怎麼找啊?難道我以前也叫張國松嗎?」
歐魯說:「當然不叫張國松,不過您是五界元老去投胎的,在你的靈根去投胎張國松時,就寄存了記憶檔案,陰府當然是掌握了每一個靈根的去處,自然是有標記可以挑選出來原本就是你的東西,只是電掣針還在讀取……瞧,出來了!『精靈鼠者』!這就是元老的記憶檔案。」
「什麼?精靈鼠者?難道我以前是老鼠嗎?」我訝異地叫了出來。
「不,你當然不是老鼠,這是你以前的名字。」祂拿瓷疊塔中挑出來的一小片鑽石晶片,放在滾盤上。
我說:「可是你怎麼確定那是我的記憶檔案?會不會發生拿錯、搞混的情形?要是你隨便拿個來騙我,我也不知道真假吧?」
「呵!元老你多慮了,是你的你必定一眼就認得出來,絕對假不了。」歐魯用電掣針點在滾盤上的鑽石片,前方就出現一個如投影般的大螢幕,開始如放電影般顯示『精靈鼠者』的記憶資料。歐魯說這是電掣投影。我訝異著陰府的高科技,還真不是民間人類可比擬的。
(如今我看到民間科技越成長,也稍微有許多雷同的高科技技術。)
鍾馗在一旁插嘴說:「給元老看要去投胎張國松之前的那一段就好,時間不多了。」
我狐疑地看了一眼鍾馗,不等我說話,歐魯就說:「開始了!」
神奇的事發生了!竟然投影出來記憶影像的同時,我的所有記憶都連線似地全部「想」起來了!
我才恍然大悟!原來在我還沒下凡投胎當「張國松」之前,我在〔陰府大本營〕的靈界法院,參與此項「要整修民間的重要任務」,當時我在陰府即為「五界元老」(難怪自從我靈魂出竅接觸鍾馗、太陽星君、遊考靈界時,包括陰界、靈界、連瞎掰鬼都稱呼我『元老』),為了民間人類產生了兩種嚴重的亂象而困擾:
(一)算命的亂象—在亂改人類的名冊。
(二)寺廟宮壇及各類宗教猖獗的亂象—各種宗教儀式(助念、誦經、祭改、安蓋、法會、普渡、祈福儀式)把戲,讓「陰界邪靈」在擾亂人類正常的工作修行,「各類宗教」已經嚴重誤導人類,害人類去跟陰界倒流。
此亂象,已經干擾靈界的執行法,〔陰府〕為此非常困擾。例如:有些名冊正確(符合人取名冊的正確法)的人類是受靈界維護安全的,卻因誤信民間「算命師」的煽動去改名,成了錯誤的取名,導致執行人類的靈界,對許多守法投胎人類的靈根,該有的「福利」被迫取消。
另外,「各類宗教」的普及和自由化,讓人類都成了「陰界邪靈」的幫凶,本來陰府就會固定抓捕『瞎掰鬼』去磨粉投胎青菜、蝦蟹,卻因為全民瘋神明、宗教普及,瞎掰鬼都有人類的軀體可躲藏,造成靈界執行者執行困難。還有,人類本來只要努力工作和盡本分,就是一生的修行成績,卻被各類宗教誤導,去「跟陰界邪靈倒流」,不但造成人類身體的損害(癌症、精神病、失智、怪病纏身),無法正常士農工商整修社會,等死後還得投胎魚蝦、畜牲,造成人類出生率越來越低(有資格投胎當人類的靈魂愈來愈少)。
因此,〔陰府〕多次派出執行者(兩千多位)投胎當人,以執行「將正確的靈界執行法公諸世人」的任務,沒想到通通未竟全功,不是被宗教人士滅口、就是受陰界邪靈干擾,反而誤入歧途成為怪力亂神者,甚至自創宗教成了教主……這些「執行書冊任務」失敗者,隨即都被召回靈界—只要一出禪,就會被靈界執行者帶回陰府—尤其是已誤入歧途成為宗教人士的執行者,更是罪加三等!(被磨漿投胎當細菌的處分!)
此況,讓當時在陰府執政的我很頭痛,因為沒有風雲道者敢再投胎人類去執行此任務!看到兩千多位風雲道者大部分都是有去無回(失敗而被邪靈利用,死後去當畜牲,甚至細菌),『傳達人類真相』的任務,簡直是自殺任務,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執行者願意去投胎。
〔陰府〕召開會議,討論執行書冊任務者的遴選。五界元老之一的歐魯就說:「其實以精靈鼠者的經歷,也只有你是曾經多次投胎成功執行治平任務者;而且之前你也曾經投胎執行書冊任務兩次,雖然沒有成功,但你是能順利回到陰府的少數者,我推薦你—最有希望成功的書冊執行者。」
此話一出,在座的太陽星君、阿彌道者及風雲道者等紛表贊同;有的還說:「至今也只有元老能投胎兩次執行書冊還能沒被磨漿,這回大家一定盡全力協助,讓任務成功。」
歐魯再度徵詢我的意見:「這次派一位風雲道者(鍾馗)全程協助投胎在民間的執行者。你的看法如何?」
我陷入深思……之前兩次投胎在中國大陸執行書冊,第一次是事業有成的布商,才開始動筆、宣揚:「不要去廟裡拜拜,那全都是鬼,要拜就拜自己的祖先……」此言論一出,後來就被人當異類份子,群起圍攻、亂棒打死;另一次的投胎,有了前車之鑑,把我培育成黑幫頭子(試圖別這麼容易被人打死),沒想到才寫出一點東西,風聲傳出去,說我寫「宇宙沒有神佛」、「所有宗教都是騙局」—這種是忤逆神明的東西!竟然又因此被人『蓋布袋』殺死。這兩次的投胎,我都經歷過被邪靈糾纏、誘騙的過程,幸好意志力夠堅定才沒被邪靈同化。以之前投胎的地區、時代來說,民風未開,故很難接受異類份子,甚至以群眾力量對異類份子處以私刑。現在宗教猖狂到無法無天,再不派執行者去投胎傳達真相,恐怕難以制衡。
於是我接受了眾靈界執行者的推薦,自願(投胎)去執行書冊任務。會議上大家分析了當代的環境,以〔陰府〕的語言文字都是中文象形字的考量,就優先選擇投胎中文地形的國家—尤其,之前已曾經投胎孫中山執行治平任務,也安排蔣介石到臺灣保留中文象形字(繁體字),因此決定以『龍』地氣(臺灣)為執行書冊任務的發揚地。
我想起這些回憶的當下,就問歐魯:「當初是講好執行寫出《人取名冊的正確法》及《人生年度沖煞的根源》,幹麼現在又反悔?」
歐魯說:「元老,你從二十六歲『靈魂出竅』接觸鍾馗,鍾馗就不斷提示你要執行寫書任務,你抗拒執行,一直到四十多歲才著手寫……」
一旁的鍾馗插嘴說:「對啊!我講了幾十年咧!」
我不甘示弱地說:「說到你老鍾要保護我,護到哪去?你們協助我的方法是讓我沒受教育,根本不識字,要執行個屁!」
鍾馗不服氣地反駁:「元老,小胖沒錢用的時候,白髮老人帶你去拿石洞的錢—我可是有盡力幫吔!」
說到白髮老人,我馬上回鍾馗:「你這可是觸犯靈界法規,可以把你處分去投胎當人,換你去執行書冊,我一定會好好給你照顧!」
鍾馗一臉委屈地說:「元老,別氣了啦!因為你投胎在民間『張國松』執行書冊,成效進展已經突破以往兩千多位執行者,所以許多風雲道者都希望你能寫出全套的【天地五界叢書】,把正確的靈界執行法公諸世人,可以避免人類被『各類宗教』誤導下去,而且風雲道者、渡畜牲者在執行人類時可以減少許多困擾……」祂試探性地看看我的臉色,才又接著說:
「眼看你光寫這兩項書冊,就抗拒了十幾年,且遇到的干擾阻礙、人心險惡這麼多,再要求你寫下去,肯定你會拒絕,所以—」
我接口說:「所以,你就刻意對我身處民間的險境袖手旁觀,逼到我自己受不了,自殺而回陰府,再給我冠上個『自毀軀體』的嚴重罪名,逼我答應寫出整套的書;還演得有模有樣……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—又繼續說:「說到協助,你到底協助什麼,害我成千上萬的女人不娶,去娶到一個賭婆,你是存心想整死我吧?」
鍾馗連忙撇清我的指控:「元老,你太冤枉我了,是你自己油然質旺盛、沖昏頭了,愛慕虛榮、光看女人外表漂亮就娶了,自己智慧不清的錯誤選擇,怎能怪到我頭上?難不成你要我違反靈界法規,現身顯靈跟你講『她是賭鬼』—搞不好你還不相信咧!」
從我死亡回陰府至今也好幾天了,並沒有補充磁流;我交代風雲道者去取兩瓶磁流給我。
說到『靈魂』的充電法:人類的軀體是靠吃和睡充電,而死後當了鬼,不論是好鬼、壞鬼,都不必吃東西(也沒腸胃消化),但是電磁力會消耗,必須補充磁流,才能輕鬆的漂浮行動。如我這麼多天沒有充補磁流,靈體會愈來愈矮小,果凍狀的身子會日漸乾癟、皺成一團,雖然不會「死」,但會感覺到行動力消退,無法靈活行動。因此,『靈魂』都需要充電—補充磁流。
死老百姓—渡畜牲者補充磁流的方式:回到當地陰間地府處灌取磁流;陰間地府處會有『飛碟』自『太陽磁球』載運回磁流(太陽能),大大地一整桶,任渡畜牲者自由吸取(吃到飽),每充電一次可持續七天的行動力。
民間人類死亡時「歲數階段未滿」,還在自由躲藏的靈魂(鬼),因為無法回陰間地府處,所以補充磁流的方式,是以靜磁流氣球體(月亮)溶化降下的露水,在清晨太陽照射蒸發時所散發的磁流,就是祂們充補磁流的來源。祂們會趴在地上吸取這種露水蒸發的磁流。此種磁流很微量,因此有些自由躲藏的鬼,就會自願加入渡畜牲者,成為陰間的工作者,雖然辛苦,但卻有固定的磁流來源—可回陰間地府處充電。
另外,講到違反靈界法規的壞鬼—邪靈,不論是黑灰氣體團或瞎掰鬼,包含綠鬼氣體團、綠野鬼,都是該投胎而不去投胎的逃靈,因此沒有合法的補充磁流來源;若以前述「吸露水」的方式,磁流根本不夠祂用;漂浮行動、變化形體都需要磁流,所以祂們以吸取生物磁流的方式來獲得充電。最常被利用的就是人類。於是邪靈顯靈、賜夢編出成千上萬的神明封號讓人類來膜拜祂們,只要是人類自己意念把祂們當『神』,邪靈就敢吸人的磁流,反正若有靈界執行者要抓捕祂們時,就躲在人類身體中,連風雲道者也無可奈何—抓不了。(因此,邪靈就是靠拜神的你供應磁流給祂們吸。)
在〔陰府〕,風雲道者和太陽星君經常得到「日月界」及「風雲靈界」執勤,祂們除了在陰府有吸到飽的磁流桶可自由充電;還有一種執勤外帶的「磁流瓶」。
風雲道者拿了兩瓶「磁流瓶」來給我。
那是如同雪茄大小,水銀瓶身、瓶口(如民間的彈珠汽水)有一粒鑽石球塞著,吸取時將鑽石球打入瓶內,裡面就是液態的磁流—太陽能,類似乾冰般地,一開瓶會冒著白煙。
我把兩瓶吸完,就感覺到行動力大增—倏地、我朝鍾馗狠狠地踹了兩腳:「你幹麼不早直接帶我來看記憶檔案,這樣我所有事情自然就明白了,還故意拖東拖西、搞把戲,前面那些戲碼根本就多此一舉!現在我已經死了快一個星期,軀體早爛了!」
突如其來這兩腳,不但把鍾馗嚇傻了,連歐魯也衝過來拉住我,急著勸架:「元老,你誤會祂了!」
鍾馗委屈地說:「元老,我也是不得已的啦!我也很怕你太早回去軀體,甲苯還沒被吸光,你入禪還得送醫院;又耽心時間拖太久,軀體細胞會壞掉……」
「那你也可以直接帶我出禪來看記憶檔案啊!何必還逼到我自殺?還口口聲聲說在幫我、協助我執行任務,你根本是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人心險惡爛大戲,害我在民間吃盡苦頭!」說著我突然想起:當初在陰府討論我投胎執行任務之際,還有一位我的好友(五界元老之一)—日本豬者,也自願陪我一起投胎執行任務,她現在卻身處那陰險惡毒的阿順家,到底是怎樣安排的?搞成今天這種局面!
歐魯說:「元老,你別發脾氣,日本豬者先被安排到怪力亂神的泰國出生,去實地經歷了邪靈殘害人類的手法、內幕,死後才又投胎到臺灣;我們刻意安排一老一少搭配執行,如此才不會因兩人都同樣年紀、同樣老邁、萬一失去鬥志,豈不是全盤皆輸?」
我感慨地說:「現在她是那個阿順家的媳婦,根本也沒辦法和我執行書冊,你們到底是怎麼牽引的?別的地方不去嫁,偏偏讓她嫁到那!」
鍾馗插嘴說:「男女的事本來陰府就不干涉的,還不是跟元老你一樣,油然質旺盛,智慧迷亂下的選擇咯!」話一說完,祂又挨了我一拳。
我問鍾馗:「你說怕張國松的軀體甲苯還沒吸光,是誰在吸?」
鍾馗說:「就是陪你喝酒的那三個渡畜牲者,祂們在顧著你的軀體,這幾天我都有看傳輸過來的影像,針對你自殺的畫室全天監看中。」
想到民間「張國松」的處境,我就心煩,要再重回民間執行書冊任務,真的令我有點卻步,可有苦頭吃了……
至此,那些原本「鐵面無私」的靈界執行者,也紛紛陪著笑臉來跟我道歉(保護不周、協助不力),並且遊說我:「元老,請您務必要答應這個請求,回去執行任務,也給人類知道真相的機會。」
鍾馗也說:「元老,您今天的軀體『張國松』,是背負了一大堆的汙名而死的,這些被誣賴到您身上的罪名,不會隨著『張國松』的死而消失,反而一輩子都洗不掉;您乾脆回民間把書冊任務執行到底,才是元老的作風啊!」
我感慨地嘆了一口氣:「是啊!為了執行書冊任務,自從開始會出禪,我在民間人眼裡根本跟瘋子沒兩樣,瞎掰鬼在我附近挑釁到我火大時,別人只看我對著空氣大罵三字經;出禪時喝酒止痛、語無倫次,跟精神病差不多,加上那些不軌的人類捏造的謠言,說我是『拐吃騙幹的神棍』—」說到這就氣,我幫這麼多人,一毛錢也沒收過,還可以栽這種贓!有人說我『裝神弄鬼』、『玩女人不顧家』、『為了拐女人才搞什麼寫書任務的藉口』—誰拐女人會笨到自己沒日沒夜寫書寫得要死,還花錢、花力自己在影印、裝訂、送人—真要拐女人哪有人用這種自討苦吃的方式去拐的?甚至還有像阿順夫婦那種人,到處說我『畫符令就可以騙色斂財、害人家破人亡』這種離譜的誣陷—如果我真能畫符令斂財騙色,我何必辛苦作畫?賠老命學字寫書拐女人?還得自掏腰包花一大堆錢去印書?這些人心不軌的人,編造謠言抹黑我,真是比瞎掰鬼還可怕!
鍾馗歉疚地說:「元老,抱歉!讓你背黑鍋了……」
我說:「何止黑鍋而已?紅鍋、綠鍋、黃鍋—還不只一鍋—我根本是背『彩色鍋』!」
今天,若我不回民間,「張國松」的軀體就這樣死了,確實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洗刷這不白之冤,應該回民間把任務「完成一品行九霄」—以證明張國松的清白!
「好,要幹就幹個徹底、幹個漂亮!走吧,趕快回去—拖了這麼多天,該不會回去軀體已經被甲苯損壞到瞎眼、失聰、半身不遂了吧?」
鍾馗笑著說:「元老,早就為您安排妥當,您快回去喝啤酒把甲苯排乾淨,一切請放心;您的軀體是『渡畜牲者』在幫您顧得好好的……」
我搥了老鍾一拳,罵祂:「你們給我搞這一『吹』,回去再好好算帳!」
歐魯搭住我的肩說:「元老,你絕對能不負眾望完成任務,我知道你會『不擇手段』把書全套寫出來,自然就有人類會看懂!」
我也拍拍祂的肚子(目前我只能拍得到這個高度)說:「非洲老鬼,你講得可輕鬆咧!我回去可有苦頭吃了!」
歐魯笑著說:「中國老鼠也絕不是省油的燈!我工作告一段落,就會時常去找你。元老!加油!」
就這樣,帶著大家的祝福和期望,我和鍾馗離開了陰府大本營。
在『飛碟』上,鍾馗請太陽星君給我們看「張國松」軀體的近況,從當地陰間地府處傳輸過來在顯示鏡上,我看到「張國松」躺在地上動也不動,有點像死人。我問鍾馗:「你確定渡畜牲者有顧好我的軀體吧?」
鍾馗胸有成竹的說:「元老,您放心,絕對沒有問題。」
我和鍾馗又討論關於重回軀體後該如何進行書冊任務、寫出哪些真相給人類知情的問題……我有感而發地說:「社子這個地區,宮壇寺廟比狗大便還多,在這種超級怪力亂神的區域,根本沒有半個社子人會相信我寫出來的東西,更不可能有人會支持我!」
鍾馗安慰我說:「元老,當初安排你在社子執行書冊也是有用意的;因為這個區域離當地陰間地府處很近,且雙河包夾,處處都有通往陰間地府處的線道;再者,雖然宮廟林立、也是你的保護色—〔對智慧萎縮的人而言,只是把你當成宗教或通靈人士的一種,也不在意關注你所寫出來的東西,如此對你而言,反而是保護你的障眼法〕;你得在眾人誤會的眼光中,默默完成天地五界的叢書;再說,社子地區是市區、人口多,若真有不軌人士想對你不利,也會有所顧忌。」
「唉,我可以想像得到,我還得背更大的『彩色鍋』了!」既然任務已經接了,我絕對會全力以赴……
很快地,到了陰間地府處,我下了飛碟,泡染輻射池,換掉身上的軟皮衣,就馬上趕著回自己的軀體。(準備接受更嚴苛的考場吧!)
◎回到社子,已經有很多「渡畜牲者」在等我,包括陪我喝自殺酒的那三個—祂們七嘴八舌地向我報告「我死後一個禮拜的事」……
渡畜牲者甲說:「呵—元老您終於回來了!我們可是盡忠職守、誓死不離地在等您呀!」
我回祂:「少邀功了!你本來就是死的。怎麼我自殺時沒看見你們半個鬼影?」
渡畜牲者甲說:「剛好有點事,我們去忙了……」我瞪大眼別有意味地看著祂,渡畜牲者乙趕緊插嘴說:「事先有接獲通知,我們都躲起來,好怕被你看見哪!」
渡畜牲者丙也加入話題:「元老,你沒事喝這麼一大堆甲苯幹麼?喝一杯就會死了,喝這麼多,害我們拼命吸得要命,怕甲苯損害到你的軀體……」
就是祂慫恿我自殺的!我說:「是啊!這個爛軀體,臭名一身,不必留戀了啦!所以我才多喝了幾杯!」看祂心虛的臉,我才又說:「那你們是怎樣幫我吸掉甲苯的?」
渡畜牲者們搶著發言,這個說:「我附在你的軀體,拼命吐—你看,那邊一大灘都是吐的東西。」
噁!過了快一週,都發出臭味了,我聳聳鼻子心想:「難怪剛才一入禪就聞到臭味,我還耽心是我的軀體已經爛掉發臭咧!」
另一個說:「我們用瞎掰鬼吸磁流的方式,一直吸、一直吸;附身的,還要輪流出去外頭透透氣……」
渡畜牲者又說:「元老,我們這幾天都努力纏住周遭的人類,不讓他們報警或闖進來畫室裡。」
另一個也說:「只有第四天晚上,你老婆有跑去阿順家叫嚷著說你自殺了,關在房間裡門也打不開,她還叫那個陰府安排來的媳婦淑靜來唷—」說著,祂模仿我老婆對淑靜說話的樣子,說:『你松叔最疼你,你去叫他開門,看看會不會開。』
「然後淑靜就跑來,在你房門外一直敲門、喊你……叫了很久,她才流著眼淚回家;不過我們有傳電磁波讓她感覺到『相信松叔不會這樣就死了』!」祂繼續說著:
「我們都不時製造聲響,讓門外的人摸不清張國松是死、是活。就這樣等了元老七天……」
我看看自己的身體,已經乾癟、瘦損得像排骨人,趕緊撬開釘住門的鐵釘(出來一看時鐘,是凌晨兩點多),我帶著劇烈的頭痛、拖著無力的腳步,盡快「衝」到路口的萊爾富買啤酒。那個年輕的男店員認識我,他一看到我、驚訝地張大嘴:「阿伯!你怎麼了?」他趕緊幫我拿啤酒結帳,還關心地問我:「你怎麼會變這樣?」
我也無法多作解釋,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他:「沒事啦!」拿了啤酒,在便利商店外馬上就先灌了兩瓶。
我蹲在便利商店外的走廊,一邊喝、一邊看看身上的皮膚,只有手腳和身體紅紅腫腫、還有些許疹子,倒是沒有部位出現麻痺、潰爛,多虧了渡畜牲者;那幾個「渡畜牲者」還跟在旁邊邀功:「元老,我們把你的甲苯吸很多、很多……一直吸掉啦,你看『歸欉好好』(台語),你免擔心!」
我可不回祂的話,免得又被當『酒瘋』。
我依鍾馗所說的方式,一直灌大量的啤酒、排尿,把身體內的甲苯排乾淨,如同以前我在做油漆工時也是用此方式—「下工後一定喝大量的啤酒清洗、排出體內的油漆毒物」。我就這樣一直喝到醉了、躺下睡著、醒來再喝、只吃抹了鹽巴的水煮蛋……過了三天,感覺身體復原了,才恢復正常進食。
此次、喝甲苯自殺重回陰府,也讓我決心,無論如何,要依約把〔天地五界叢書〕完成,再艱難我也會撐下去!
(不過,第一關的挫折就出在我老婆……)